沙漠里的奇葩 探秘鄂尔多斯财富迷局
2013/5/20 20:29:34 来源: 云联旅居 作者:

  2012年9月的一天,我从北京来到内蒙古的鄂尔多斯市,在东胜机场下了飞机。这个机场并不在鄂尔多斯的东胜区,而是在紧邻康巴什新区的伊金霍洛旗阿拉腾席热镇(以下简称阿镇)。

  出了机场,我匆匆叫了一辆出租车。从机场到阿镇新建的国际赛马场没多远,出租司机却毫不手软地收了我70元钱,这反倒一下子拉近了我与鄂尔多斯的距离。在这块富得流油的土地上,出租车数量远远少于满大街招摇过市的豪华私车,因此能打上出租车并不容易。

  我第一次到访鄂尔多斯是在2010年初,随后一共去过五次,跑过鄂尔多斯的东胜区、康巴什新区、伊金霍洛旗、准格尔旗、达拉特旗、鄂托克旗、杭锦旗、乌审旗。不过,到鄂尔多斯越多,我心中关于它的谜团就越多。  

沙漠上的点点人影

  阿镇的国际赛马场修得非常豪华气派,仿佛是从一片大漠里冒出来的庞然大物,因为它的周边都荒无人烟。这里正在举办马术节,大标语打着,却不见有人比赛。偌大的赛马场空荡荡,仅有的几名清洁工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地打着扑克牌。赛马场的路边,不时有十万元以下的小车停一下,司机们探头望望或者打听两句,就把车开走了。那些车的主人都是牧民,也听说了马术节,对马天然的爱好让他们关注这个活动,但是知道今天没有比赛,就走了。 

  赛场上只有偶尔几匹训练的马走过,标准化的国际赛道,还有一些蒙古文化的符号性建筑,包括一个大蒙古包,像圜丘坛那么大一个圆台,上面有个巨大的火炉造型的雕塑。迷雾中,可以看见远处正在施工的大片楼房。

  我来赛马场,是找我的朋友、蒙古族的相马高手芒来。他从前是呼伦贝尔的一位敖亚齐(伯乐兼驯马师),同时是广播电台的播音员,鄂尔多斯经济崛起的这几年被挖到伊金霍洛旗体委工作。

  芒来来了,他也不了解今天的赛程,就带我过了乌兰木伦河,去康巴什转一转。在乌兰木伦河边,有大群奔跑的雕塑“马”。芒来对马的喜爱几乎是痴狂的,他调教的马在大大小小的那达慕中都得过很好名次。看到乌兰木伦河边的马雕塑,他和妻子就好像见到自己从小养大的马一样,非常喜欢。妻子轻轻地拍“马”的后背,他则用双手抓着“马”耳朵,似乎在跟那“马”逗着玩。  

身着传统服饰的蒙古人

  也许是如此大规模的铜雕实在是雕得太惟妙惟肖了,当看到一名“青年”骑着高头大“马”从一群“马”的背后闪出来时,芒来妻子忍不住大喊:“高尧扎鲁!”(蒙语“帅小伙”的意思)她喊完就不好意思地笑了,芒来也跟着笑起来。

  蒙古族人传统的养马方式是大群养马,保持马的自然生活方式,由丈夫妻儿组成家庭,只是骑的时候抓来用几天。所以草原上经常能看到没有人管的马群。但是在鄂尔多斯,野外已经看不到这样的马群,因为农垦面积特别大,没有开垦的地方网围栏纵横,这里原本常见的骆驼、马都不见了踪影,如今有钱人早就开上了“悍马”。

  对马痴迷的芒来和妻子,也许再也回不到田园牧歌式的家乡呼伦贝尔了。而像芒来一样,近几年来,因为身处一路突飞猛进的经济发展和城市建设的洪流中,鄂尔多斯人也突然发现,自己的家园和生活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缓缓流淌的平静岁月也渐渐远去,随之裹挟而来的是喧嚣汹涌的现代化浪潮,就像中国大多数地区发生的那样,只不过鄂尔多斯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城市而已。

  暴富之谜

  从达拉特旗到东胜,感觉忽然到了北京国贸的CBD商圈一样,周围全是高楼大厦。东胜的几个朋友在豪华酒店里享用国际品牌化妆品⋯⋯

  鄂尔多斯到底有多富?看看铺天盖地的经济新闻报道,就可以窥见一斑了。比如,鄂尔多斯的女老板们打飞的去香港美容,男老板花数百万请歌星吃饭,影视业也都喜欢找鄂尔多斯煤老板投资,似乎这是一个钱多、人傻的群体。接着鄂尔多斯经济崩溃的消息就来了,各种看着鄂尔多斯羡慕、嫉妒、恨的心情,变成了气人有笑人无的嘴脸,负面报道把鄂尔多斯的有关部门也搞得如同惊弓之鸟。

  据报道,鄂尔多斯资产过亿的富豪人数超过7000人,资产上千万的人至少有10万。要知道,2010年鄂尔多斯市总人口不过194万,也就是说每277人中就有1个亿万富翁,每19个人中就有1个千万富翁。如果你只有百万资产,那只能算穷人了。

  人们在茶余饭后最喜欢的谈资莫过于鄂尔多斯的豪车了。让人吃惊的是,2010年中国内地90%的路虎被鄂尔多斯人买走,这个城市拥有路虎5000辆,出租车却只有2000辆。而关于鄂尔多斯富有的故事,也越传越夸张:在当地做小商品生意的温州人林先生请了一位钟点工阿姨,结果她竟然是开着丰田越野车来干活的。阿姨解释说,出来干活不是为赚钱,而是待在家里实在无聊。

  尽管关于鄂尔多斯的话题满天飞,但是很多人甚至不知道鄂尔多斯究竟在哪里。鄂尔多斯位于内蒙古西段,是内蒙古最靠南的一个市,也是内蒙古唯一一个在黄河以南的地区级行政单位,处在呼和浩特市、包头市、巴彦淖尔盟的南面。全市辖区面积8.7万平方公里,2010年人口统计为194万,其中蒙古族占10%左右。  

鄂尔多斯,暴富的秘密在哪里?

  提到这个位于沙漠边缘、人口不到200万的城市的财富,人们脑海里就会蹦出“羊煤土气”四个字,因为这里拥有丰富的羊毛、煤炭、稀土、天然气等四种资源,短短几年便铸就了梦幻般的暴富。羊,号称“软黄金”的阿尔巴斯山羊绒,2010年产羊绒970万公斤,占全国总产量的六分之一;煤,这里煤炭已探明储量1496亿吨,约占全国已探明储量的六分之一;土,稀土储量65亿吨;气,天然气探明储量8000多亿立方米,占全国三分之一。按照目前每年近5亿吨的煤炭开采量,鄂尔多斯每年因煤炭新增财富2250亿元。而鄂尔多斯从2004年开始了一轮大征地运动,巨额的补偿让一些农牧民瞬间成了千万富豪。 

  我已经不记得我最早听到“鄂尔多斯”这个名字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了。但是对很多不了解内蒙古的人来说,最早听到鄂尔多斯恐怕是源于鄂尔多斯羊绒集团的羊绒衫。而我印象比较深的是大型歌舞“鄂尔多斯婚礼”,这是个非常经典的舞台表演,另外就是著名歌唱家腾格尔是鄂尔多斯人,那都是上世纪90年代的事情了。

  如今,鄂尔多斯最出名的事情就是出了个“鬼城”——康巴什。“鬼城”的称呼最早来自于2010年4月美国《时代》周刊的一篇文章,该文将康巴什新区描绘为用50亿元打造的一座“鬼城”,“街上清洁工比行人多”,“新房空置率97%”。

  鄂尔多斯过去叫伊克昭盟,盟公署所在地在东胜,康巴什是鄂尔多斯后来打造的新的市政府所在地,距离东胜30多公里。康巴什原来是蒙古语“康老师”的意思,这个地方本是一片地广人稀的牧区,能有个老师,都是一件重要事情。鄂尔多斯靠煤炭发家之后,就决定把市政府迁到康巴什,在2004年前还是大片农田和放牧场的地方建起了市政府、各个机关、新闻机构、司法系统等办公楼,建起了公务员居住的小区,又建起广场、博物馆、剧院、图书馆,成为一座一应俱全的现代化城市。本来一座现代化的新行政中心不至于变成鬼城,康巴什显然在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我们这儿没问题!”我的朋友郝女士几年前就在康巴什安了家,目前在市政府工作,她一直在极力为康巴什辩护,“那些媒体都是瞎炒,康巴什就是没有小市民,中国人不习惯没有小市民的城市,看见康巴什街上没有小商小贩就不习惯,说这里是鬼城。其实我们这有人,我们小区都住上了,就是街上没有小商小贩而已。”

  到目前为止,我一共到过康巴什五次,2010年年初一次,2011年年底一次,2012年一共三次。2010年年初那次很匆忙,只去拜访了郝女士的新家,对康巴什的印象就好像北京回龙观一样的城外、大规模的居民小区。2011年我先去了达拉特旗,访问了一家农户,初冬季节的农庄虽然也算殷实,但也十分萧瑟,不似发达国家的农庄那样和城市的条件一样好,但也不贫穷。从达拉特旗到了东胜,感觉忽然到了北京国贸的CBD商圈一样,周围全是高楼大厦。东胜的几个朋友在豪华酒店里享用国际品牌化妆品,然后都大手笔购物,一下感觉和上午的农庄恍若隔世。晚上到了康巴什,一路看到街上跑的昂贵汽车。次日去了成吉思汗陵,然后,在寒风和浓雾中游览了康巴什宏伟的成吉思汗广场,那时只是觉得这个城市人少。

  2012年9月,我再次到康巴什,看到康巴什的街上人比前几次都多了,特地等到了晚上,发现离广场近的小区的楼宇亮起来的都是景观灯,几乎看不到居民家的灯光。而这一次最为突出的感受是,鄂尔多斯有太多楼房了,无论是东胜、康巴什,还是康巴什对面的伊金霍洛旗阿镇,大规模的、盖好的、没盖好的、正在施工的、已经停工的楼房随处可见。

  我在微博上发了帖子,说在鄂尔多斯看到好多烂尾楼,郝女士又回帖说:“那不是烂尾楼,你拍的是阿镇的楼,阿镇已经救市成功了,阿镇的经济发展几年后就能看到效果。”但是东胜有54万人口,康巴什常住人口4万多人,阿镇满打满算有近9万城镇人(2010年数据)。这么多的人口需要多少房子呢?鄂尔多斯很多地方都充斥着10座、20座二十到三十层高楼的大型居民小区,就算是那些楼有了资金能盖下去,不至于烂尾,有需求吗?如果通过移民来填充这些小区,当地的水资源够不够?基础设施够不够?就业机会够不够?就算有一天能够,是什么时候呢?况且现在的楼房能挺多少年呢?

  现在康巴什不仅迁移了机关,而且把东胜的很多学校包括蒙古族中学迁到康巴什,康巴什有了学校,老师就必须迁过来,而学生家长则纷纷来这里租房、买房。人气是有了,生活还不够方便,因为小商小贩少。

  遭遇迷茫

  “挖煤一发财就搞房地产,全民放贷,那几年连街上扫大街的都在外面放着几百万贷款,这楼市一垮全没了,打回原形了,这也不是坏事!”

  我上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项链》,一个法国小说。说的是小职员的妻子为了参加一场上层舞会,买了新礼服,借了条钻石项链,结果项链丢了,她和丈夫一起借高利贷还了项链,勇敢地花十年时间通过艰苦劳动还清了账款,她变老了,她的女友仍然年轻,知道她的遭遇以后,非常感动地告诉她,那条项链不是钻石的。小说的结尾提问说:如果她早知道是这样,会怎么样呢?当时我们班上的同学都说,就不用借高利贷,不用这么快变老了。但是我们语文老师说:“也可能更庸俗吧!”我们觉得老师真无情。后来我在大学期间读了《包法利夫人》,我忽然明白《项链》的女主人公很幸运,因为她丢了项链,而走进了最现实的生活,使她没有像包法利夫人那样滑入虚荣和贪欲的深渊。

  正像小职员妻子和包法利夫人“过山车”般的经历一样,“这两年鄂尔多斯人都被打回原形了,这不是坏事!要不然造业太深!”鄂尔多斯当地人乔先生告诉我,他的口音有点陕西宁夏那种味道,“人一发了财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挖煤一发财就搞房地产,全民放贷,那几年鄂尔多斯连街上扫大街的都在外面放着几百万贷款,这楼市一垮全没了,打回原形了。我跟你说,打回原形不是坏事,好事!”  

一度疯狂攀升的楼市

  这两年鄂尔多斯的经济出问题了,从煤矿上挣到钱的人,把钱投入房地产,老百姓也把积蓄和拆迁收入等拿去放贷款,贷给房地产老板,吃很高的利息。然而,鄂尔多斯并没有多少刚性需求,房地产泡沫破裂,老板们的资金链断了。很多赚了几百万、几千万的人忽然又失去了本金。起初鄂尔多斯政府和百姓都不太着急,因为他们相信资源还是可以依靠的,结果煤价又跌了。 

  告诉我这些的是一位外地来鄂尔多斯闯荡的陈经理,他是一名酒店管理的职业经理人,代表业主对鄂尔多斯东胜区的一家国际一流酒店进行建造项目管理。鄂尔多斯暴富的几年里,建了很多大酒店,但是管理跟不上。

  来鄂尔多斯一年多,陈经理目前在一个高档小区租房住,不过也时常被小区糟糕的物业服务所困扰。他说:“你别看鄂尔多斯起了这么多楼,在这儿租房子都很难的。房子漏水,很多质量问题,有的房子盖好了,外面看着不错,市政都没有做好,没网的,看不了电视的⋯⋯就是要快点见到楼房,就可以圈钱!”

  人一旦有了钱,总想折腾点什么。从乌审旗返回东胜区的路上,有很多当地花重金打造的绿化带,但是这些来自大兴安岭的樟子松却黄了,水土不服,得了“枯叶病”。钱在自然面前不是万能的,在人类社会面前也不是。

  在康巴什建设之初,规划广场雕塑时曾受到巨大阻力,引起很大争议,但终究得以执行。广场上现在有几组重要的雕塑,几乎囊括了成吉思汗的一生,鄂尔多斯各地出土的青铜器的复制品,还有来自世界各地艺术大家的雕塑。如果有一天,康巴什又被沙子埋了,变成一片荒原,那么这个地方有价值的或许就是这些雕塑了。即使现代财富的代表高楼大厦消失了,文化始终可以源远流长。

  寻求突围

  乔先生做了几年加油站,因为无法和中石油、中石化在价格上竞争,只好放弃,后又试图开煤矿,手续办好了,国家又不允许私人开煤矿了。

  在付出环境代价后,鄂尔多斯的经济最近出了问题,很多项目搁置了。尽管如此,作为一名酒店管理的职业经理人,陈经理对鄂尔多斯的未来仍然充满信心,“你要换个角度看问题,鄂尔多斯这地方有钱了,但是服务质量太差,这就是机会,我们把一流的管理服务给他们引进来,他们就会来我们的酒店。我们的酒店是瞄准鄂尔多斯的未来,预计在2016年开业⋯⋯”

  不过,乔先生和陈经理的看法不太一样。乔先生已经不太关心未来的机会。他原来是一位中学老师,商品经济大潮以后下海了,贩卖过香烟,也做过很多其他生意,有赔有赚。上世纪90年代,赶上鄂尔多斯集团招聘,他就去应聘。一开始他并没有把这当个事,但是进到公司里面,一看这家企业走廊里铺着地毯,当时没见过这种阵势,觉得这家企业是个好企业,就非常用心地研究了鄂尔多斯集团那个羊角型的标志,给它编出了八个含义,并且在应聘时找机会说出来,加上他以前有多年做生意的经验,就应聘成功了。  

他们其实很勤劳

  “我告诉你!”乔先生今天说话还像一名教师一样铿锵有力,“鄂尔多斯人能发财,谁也别眼红。这个地方的人就是福报大。我全国各地都去过,就我们鄂尔多斯人心眼最好。”乔先生进入鄂尔多斯集团以后,分配到夏装部,集团本身出产的羊绒衫都是秋冬季节销售,因此铺面会有半年空闲,乔先生主动要求解决半年闲的问题,开始攻夏装。为了做夏装,他跑遍了浙江的大小企业,也去了广东、广西、贵州等很多地区,跑了大半个中国以后,他认为鄂尔多斯人心眼最好,办事实在,所以老天才让鄂尔多斯人发财。 

  “原来煤矿都没人要,2003年国际煤价一涨,鄂尔多斯就发财了。但是,这也是规律,那时中国改革开放20多年,能源需求该上去了,全世界的煤价都是被中国的能源需求搞上去的!”乔先生在鄂尔多斯集团干了近十年,几千万的生意都做过,干得正好的时候离开了鄂尔多斯集团。我问他为什么离开,他回答说:“人这一辈子,学了佛你才明白,不学佛,你就是跟着业力走。我弟弟做加油站,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都上了新闻了,你不知道吗?哎呀那几年可大的事了!我就回来把兄弟姐妹几个召集起来说,不能让他自己做了,要做大家一起做,人人出钱,一起管理。这么着两年不挣钱,我就干脆从集团辞职了,做加油站了,这就是我的业报,好好的鄂尔多斯集团不干。”

  乔先生做了几年加油站,因为无法和中石油、中石化在价格上竞争,只好放弃,而后又试图投资开煤矿,各种手续都办好了,花了很多钱,国家又不允许私人开煤矿了,这么几折腾,在鄂尔多斯集团挣下的钱也就折腾得差不多了。等到鄂尔多斯放贷热的时候,乔先生已经不是大款了,并且开始修佛,对发财的兴趣也下来了。他现在住在东胜一个十几年前的旧小区,住房面积不大,每天虔心修佛。翻看乔先生的相册,他几年前还是大腹便便的大款形象,如今人也瘦了,身体也好了,又像个中学教师一样有机会就向周围的人讲佛法和做人道理。

  访问过乔先生没几天,在一个朋友的家宴上,几位长辈推杯换盏聊得非常开心,说的都是鼓励孩子们努力工作的话,后来有人告诉我,其中一位长辈吸收了周围亲戚朋友的钱去放贷,3000万元都回不了本了,不过大家吃的利息也够本钱的80%了,也都知道鄂尔多斯经济状况不好,也没人追着他要。在鄂尔多斯见到几年前腰缠万贯、如今负债累累的人很容易,通常他们也不告诉你,这些人倒也不像外界传得那样寻死觅活,既然打回原形就顺天从命吧!

  家宴结束后,朋友带我出去喝咖啡。在鄂尔多斯最耀眼的时候,一个给丹麦考察团带队的朋友,因为在康巴什找不到咖啡馆,非常抓狂。现在康巴什有咖啡馆了,不仅有咖啡馆,还有美食城。我的朋友指着美食城说,“鄂尔多斯前几年没有量贩式经济,都是包厢,专门找人服务的,现在有了。”看来,尽管空置的住房和刚性需求之间存在很大差距,但康巴什无疑正在变成一座正常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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