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牛肉即将进入中国:你吃的美国牛肉,是这样养大的!
2017/7/31 10:21:36 来源: 云联旅居 作者:

        今年5月25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推特上宣布,中国解除美国牛肉进口禁令。2003年美国“疯牛病”疫情爆发后,中国便禁止进口美国牛肉,暌违14载,美国牛肉终于要重新登陆中国市场了吗?

        卖肉牛的人都不敢吃牛肉……,冰过再解冻的鱼居然叫新鲜现货!就算吃低脂食品可能还是甩不掉满身肥油? 就连最不经济植物性食品的产能,都是最经济肉类的10倍。养殖场或放牧牛肉对地球的屠杀,只有史达林(即:斯大林)和希特勒之差!

        霍华.李曼,一位高大魁梧,曾拥有上万亩农场以及数千头牛只的美国畜牧大亨,在事业巅峰之际,一场脊椎病变让他差点半身不遂。那一夜,他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想起温暖的土壤与老婆说过的话,决定要用余生的力量来修复被他摧残的土地,让它回到童年时光。

        他毅然放弃过去,以大卫面对巨人的无畏之姿,挺身对抗拥有庞大利益的肉品文化。他曾因为热门的「欧普拉脱口秀」节目中,踢爆肉品背后鲜为人知的红色档案、预言狂牛症(即疯牛病,下同)即将袭卷全美而被控告「诽谤食物罪」。然而,宛如先知的预言,2003年12月26日,令人狂欢的圣诞假期,美国政府再也无法掩饰真相,向世界承认美国为狂牛症疫区!

        除了披露狂牛症的秘辛,李曼更以牛仔特有的幽默、豪放语调,用最真实的过来人亲身体验,指出现代畜牧业和以大口吃肉为人生享受的生活,对人类自身健康和身材、对地球和其他动物所带来的严重剥削和生命威胁,并提出另一种美好的可能,全书真情流露,刺激万分、精采绝伦、震撼人心且发人深醒!

        当生命终于走到尽头,如果我们最后什么也带不走,那么唯一真正重要的,就是我们留下了什么!

        你吃的美国牛肉,是这样养大的……

        我的曾祖父在蒙大拿州的巨瀑市外,创立并经营一家中型的有机酪农场,我的祖父继承了他的事业,我的父亲又从祖父那儿接下了这座农场,从我还是个小不点儿的时候,就知道它总有一天会交在我和哥哥的手上。

        我在大学选读农业系,学了当时最新的农耕方法,包括如何使用杀虫剂、除草剂、荷尔蒙和抗生素──跟我老爸那套完全不一样!有机农法是与自然共事,顺着自然的时令节气来做事,不过度滥用土地和环境……这些都是弥足珍贵的老方法,但当时的我则是要终结这些农耕方法,只想用化学技术来拥有更美好的生活。

        喂牛吃牛肉

        如果你是一个身在美国的肉食者,我想你有权利知道,你以及你所吃下肚的牛其实有着某些共通点,那就是——它们也吃肉!

        当一只牛被屠宰时,它全身大约有一半左右的重量不会进入人类的肚子,包括胃肠、内脏、头部、四蹄、角还有骨头和血。这些人类不吃的部位都被倒入牲畜处理厂的巨型研磨机中;此外,凡是农场里被发现生病的牛或其它牲畜,下场也都一样,只不过病畜是整只一起丢下去。牲畜处理是一个年营业额高达二十四亿美金的产业,每年要处理二千万吨重的动物死尸。

        在美国,动物的尸体不论是被瘟疫蹂躝得多么面目全非、被癌症折磨得多么不成兽形,还是多么极尽的腐败肮脏,牲畜处理业者都会张开双臂欢迎它们。除了农场牲口外,牲畜处理业者的另一个主要处理对象,就是安乐死的宠物——每年都有六到七百万的猫咪和小狗在动物收容所里被结束生命。

        举例来说,光是洛杉矶一个城市,每个月就要送大约二百吨安乐死的猫狗到牲畜处理厂去。最后,巨型研磨机里的成员还要加上被动物防制机构捕捉并施以安乐死的动物,以及捕狗大队沿街捕杀的牺牲者(捕狗大队并不会每天进行沿街捕杀,不过在夏天时,最厉害的捕狗队员通常都能在看到猎物之前,就先嗅出它们的位置)。

        这一大堆令人作恶的混合物被磨碎并蒸熟后,较轻的脂肪物质会浮在最上层,它们将被精炼为各种化妆品、润滑油、肥皂、蜡烛和石蜡等石化制品;而较重的蛋白质则烘干并磨成褐色的粉末——会变成褐色是因为其中有四分之一都是粪便等排泄物。几乎所有的宠物食品和家畜饲料中都掺有这种粉末,农人们称之为「高浓缩蛋白质」。以一九九五年的美国来说,就有五百万吨经过加工处理的屠宰场废料被卖作动物饲料。我也曾经把这玩意儿成吨的喂给我的牛只,却从来不会在意自己正在「喂牛吃牛肉」。

        一九九七年八月,牛类海棉样脑病变(即俗称的狂牛症、疯牛病)疫情逐渐扩散,为了因应民众日益高涨的惶恐,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FDA)发布了一项新法规,明文禁止用「反刍蛋白质」(以反刍动物炼成的蛋白质)来喂养反刍动物,因此就这道禁令被实际执行的程度来看,我们再也不能把牛变成「同类相食」的动物了!它们将不用再吃牛、绵羊或山羊的尸体,不过它们仍然狼吞虎咽着与自己同种的动物尸体所磨制的饲料,包括死马、死狗、死猫、死猪、死鸡,还有它们的血和排泄物。

        全美国九千万只肉牛里,大约有百分之七十五的牛仍旧被喂以动物尸身加工炼制的饲料来「加强营养」。在饲料中掺用动物的排泄物是非常普遍的情况,因为牲口业者发现,要处理他们产业每年所制造的一点六亿吨牲口废物,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举例来说,阿肯色州的农场每年平均要喂牛吃超过五十吨的鸡粪。 《美国新闻与世界报导》杂志曾经报导过一个阿肯色州的牧场主人,说他最近才购得一批由当地鸡农在鸡舍地板上收集到的鸡粪,重达七百四十五吨!

        他把这些鸡粪和少量的黄豆壳混合后,喂给他的八百头牲口,好让这些牛能够「肥得像一颗颗的奶油球!」他说。他进一步解释:「如果我没有这些鸡粪,就得卖掉一半的牲口,因为其他的饲料实在太贵了!」了解了吗?如果你是一个肉食者,这就是你的食物所吃的东西!

        吃下生病或不健康动物的肉,对人类致病的程度有多严重,我们并不完全了解,但我们清楚知道,有些疾病(例如狂犬病)的确会经由宿主动物传染给人类;我们也知道,一般的食物中毒多半经由常见的出血性大肠杆菌这类微生物所引起,只要食物受到排泄物污染,就会造成中毒,每年平均有九千个美国人因此死亡;此外,大约有百分之八十的食物中毒事件是由腐败的肉类所引致。如今,透过这场肆虐英国的悲剧,我们又更明确的证实,狂牛症不仅能「跨物种」传染,还能在人体内创造出新的变种病菌,引发足以破坏脑部并致人死命的贾库氏症(简称CJD)。

        有趣的是,如果你敢在这个国家里说出事实,那就等着吃官司(诽谤食物法)吧!一九九六年四月,我坐在「欧普拉.温芙蕾脱口秀」电视节目的录影舞台上,看着满满一摄影棚观众的震惊表情,因为他们有生以来头一次听说我们正把牛变成同类相食的动物。 「现在,」我解释道:「我们正走在英国走过的同一条路上——花十年的时间把狂牛症当作公共关系议题来讨论,而不是针对它作些实际的应对处理。

        在美国,每年有十万头牛在前一晚还好端端的,第二天一大早却被发现暴毙在牛舍中,这些牛大都被磨成粉末,然后再喂给其他的牛。这其中只要有一只是狂牛症患畜,就可能传染给数以千计的其他牛只。」欧普拉自己也是大为震惊,只能简单的说:「牛是草食性动物,它们不应该吃其他的牛……这让我再也吃不下任何汉堡了!」

        当天舞台上,坐在我旁边的是「全美牛肉生产者组织」的代表盖瑞.韦柏博士,他负责向阅听大众保证我们的肉类绝对安全。我对这家伙感到有些抱歉,因为当天他几乎完全没有施展的余地,他无法反驳我所提出的「我们一直都在喂牛吃牛肉」的言论,只能指着一位不断喘息的观众说这个问题不适合拿出来吓人,希望借此淡化这个事实。后来在进广告的休息时间里,他私下告诉我说他同意我的话,我们的确不应该把磨碎的牛尸加到动物饲料里。

        化肥

        我通常会取得一份土壤样本去化验,来了解这块土地需要施以氮、磷、钾这三种基肥中的哪一种,它们的比例要如何分配以及要施到多深处等。例如我可能需要大约80磅的「11-48-0」,这是一种混合好的化肥,里头有11%的氮、48%的磷及0%的钾。花了好几年四处搜寻最好的化肥后,我发现只要在春天给每英亩土地撒上约100磅的「33-0-0」,秋天时再「轮替」撒上同等份量的「16- 20-0」,就能让每英亩的收获量暴增为两倍,而且完全不用浪费任何一英亩的土地来空着休耕。

        除草剂

        我还用一种叫做「2-4D」的化学除草剂解决杂草的问题。用量只要一点点效果就不错,但用得愈多效果就更棒;最后,我开始使用一种绝佳的改良型除草剂「2-4-5」(除草橘剂)。使用化学除草剂的效果很好,不过用到了最后,即使我们喷洒了除草剂,杂草问题却反而日益严重。
 
        集中饲育

        我所种的作物与其拿去卖不如直接当做牲口饲料更划算,但我只有50头牲口。好吧!用膝盖也想得出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什么:买更多的牲口。当我的牧场无法再容纳它们闲晃吃草时,我就干脆让放牧农业彻底转型成为集中饲育场。我紧紧守着经营饲育场的不二法门:让牲口在最短的时间内,长得愈肥大愈好!

        只要你喂牲口吃愈多谷物,它们就会长得愈肥,身上的肉也会变得非常柔嫩,价钱自然会更好,所以我改变牲口天生的饮食习惯──终止它们嚼牧草的权利,只给它们吃粗饲料、谷物和「高浓缩蛋白质」,然后慢慢提高谷物的比例,直到它们的食物几乎90%都是谷物为止。这么做能让它们的肉非常柔嫩多脂,呈现出漂亮的白色斑纹,就像你在食品杂货店里看到的上等牛肉片。

        抗生素

        经济利益和大自然间的对抗,是一场永无止尽的战争!若你没有在一头牛病征初显的头几天把它抓出来,那么它就有一半的机率会死在你面前,而你的牲口中只要有5%死亡,就别想要有任何利润了。因此最简单又最合理的方法,就是在所有牛只的饲料里都加入抗生素。然而一旦你开始大量使用它们,就会引发出无法击败的抗药性。很快的,我就发现自己大概每隔30天就得更换抗生素,而且效果变得愈来愈差。由于不断尝试更新及更大量的抗生素,花费变得愈来愈高,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旋转踏轮上的小白鼠,必须愈跑愈快才不会摔下来。

        禁药

        有时我用来给牛接种的药物,后来却被认定对人类健康有重大危害而禁用,不过政府似乎永远愿意和农畜事业全力配合,他们通常都会先确定药品公司所列的问题药物存货都已卖光后,才让禁令生效。而这些禁药只要落入农人手中,他们就一定要用到一滴不留才干休。

        杀虫剂

        由于栅槛中每一头牛每天都会制造25磅的粪肥,因此苍蝇多到让牛几乎无法呼吸,而牛只为了应付苍蝇永无止尽的骚扰,会不断踼起大量尘土,有时灰尘会大到让它们罹患「尘肺炎」。每天一大早,我都会在整座农场里喷上厚厚的一层云雾,这么一来,杀虫剂不但会落在牲口的饲料和饮水中,还会落在树木、青草和谷物上;我还会在动物的背上覆盖一层杀虫剂,以对付某些昆虫的幼虫,这些药剂会被动物的皮肤吸收,进而杀死蚊蝇的卵。当然啦!我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想,这些致命的化学药剂可能会透过动物毛皮进入肌肉组织,成为某个人的桌上佳肴。

        荷尔蒙(激素)

        为了让牲口更快肥大,我和许多现代农人一样,用荷尔蒙来刺激它们成长,它们和类固醇很像,会误导肌肉不当生长,对牲口的健康造成极大危险。我会把荷尔蒙加入饲料中,或直接注射入动物体内,甚至做成小药丸植入动物皮下长期释放药性。有好几年,我最爱用的荷尔蒙都是「乙烯雌酚」(DES),除了用它来刺激生长,还用它来给怀孕的小母牛堕胎(毕竟胎儿所增加的重量都不能变成汉堡肉,只会浪费饲料)。在我使用荷尔蒙的那些年里,DES是否会对人类致癌的争论正逐渐升高,最后政府在1977禁止了DES的使用。

        然而它是这么便宜又有效,许多农人都尽可能买下存货,以便在它禁止买卖后继续使用;我屯积的DES在禁令生效后两年才用完,之后我又继续使用一连串更新更进步的生长荷尔蒙,那时,没有什么化学药品是我不爱用的。另外,任何在两个礼拜内就要屠宰的牲口,都不得再摄取荷尔蒙或接受荷尔蒙治疗——这是另一个我绝对没兴趣认真奉行的法令,而且我也不认为会有多少饲育场业者会乖乖听话。事实上,由于我们持续使用生长荷尔蒙,最近所有的欧盟国家都已禁止了美国牛肉进口。

        食品化学农业系统的愚蠢行径,还包括了使用「基因重组牛科生长荷尔蒙」(简称rBGH),企图让乳牛的产乳量增加;由于它的制造商「蒙桑多」知道消费者大都不喜欢自己喝的牛奶里有人造荷尔蒙,因此选择不把它称作「生长荷尔蒙」,而叫它「基因重组牛科促长激素」(简称BST),因为大部份消费者可能不知道这个名词的意思是什么。然而,促长激素就是生长荷尔蒙,不管你用多少音节冗长的代名词来叫它,它永远都是生长荷尔蒙。

        胰岛素生长因子

        此外,使用荷尔蒙牛乳中,还存在有另一项会对人类健康造成伤害的潜在危机:胰岛素生长因子(IGF-1)。这是一种体内的化学物质,负责控制细胞对生长荷尔蒙的反应,而且在人类和牛只体内的形态完全相同。人体内过多的IGF-1会导致「肢端肥大症」,症状包括有头部、脚部、鼻子及下巴肿大,而注射rBGH的牛所生产的乳汁,已经确定证实具有较高的IGF- 1指数;此外,从注射rBGH的牛肉中,也可以发现较高的IGF-1。

        1994年以来,「蒙桑多」就一直公开否认使用rBGH的牛会有较高的IGF-1指数,但是他们1993年向英国政府申请当地的上市许可时却承认其IGF-1指数升高了500%。 IGF-1的活动力并不会因为低温杀菌法或浸煮分解法而受到抑制,这种生长因子最后会溶解于人类血液中,它在那里的作用是什么,目前还未知,不过有些科学家怀疑它可能扮演着一种致癌物的角色。

        就这样,我自己掘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化学坑洞,而且只能继续不断挖掘,让自己陷得更深。我哥在1969年死于癌症,不久后我买下父母的股份,全盘掌控了李曼农场,之后除了我太太柳珍,再也没有人能管制我的行为了,她偶尔会问我:「你真的确定我们走的是一条正确的路吗?」那时她一定已经注意到树木开始慢慢枯死──有一天我满身除草剂走进屋子,不过一会儿,我就让屋里的盆栽全都一命呜呼。

        到头来,就像我父亲把经营权交给我时给我的三个字「你错了」一样,真正重要的东西──我的健康(我的脊椎产生病变,很可能半身不遂)、土地似乎都将离我远去。动手术的前一晚,我一整夜醒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土壤——冰凉、墨黑、肥沃且充满蠕虫的泥土握在手中时,那魅力无限的感觉,但它再也不是那个样子了,它已经在我的手中彻底毁灭了。现在的土壤就像砂子一样贫瘠,没有虫子在里头钻进钻出。农场里和周边的树木都奄奄一息,鸟儿也已消失不见,这座农场不再是会呼吸、有生命的事物,而是一个愈来愈危险的化学方程式。

        于是我下定决心,不论后果如何,我都要用余生来修复这块土地,让它恢复到我有幸出生于其中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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