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房投儿”,一起赴美养老的悲剧
2017/6/27 11:59:08 来源: 云联旅居 作者:

  老朱和刘阿姨夫妇是中学的退休老师,朱显明是他们的独生儿子。朱显明很争气,1997年被美国圣迭戈大学录取。在美留学期间,朱显明和东北姑娘柳婷婷相恋,两人大学毕业后决定在美国创业。当时老朱的弟弟已经在美国成家立业。老朱夫妇表示支持,节衣缩食,补课挣钱,尽全力资助儿子在美国亚凯迪亚市买房、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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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对空巢老人,老朱和刘阿姨的烦恼难以启齿:这些年儿子非但没有寄回一分钱美金,结婚和生子也要老两口换些美金补贴他,一辈子的积蓄已被儿子掏空;由于家中只剩两位老人,每天毫无生气,水管坏了、灯管坏了也得去找邻居家的儿子帮忙。2000年,老朱又查出了心脏病。老两口经常叹息:把儿子送到国外去,是不是错了?

       而朱显明在美的日子也不容易。由于他学的机械专业就业率低,工资也少,生活入不敷出。而妻子柳婷婷一直没固定工作,偶尔为企业做设计赚钱。

  2012年底,朱显明携妻儿回天津过年。两代人聊起了各自的艰辛都感慨万分。朱显明告诉父母,他想创业,经营卡车租赁。可由于曾经拖欠信用卡还款,现在他和妻子无法贷款。老朱夫妇也没什么存款,但市中心的房子价值300多万。柳婷婷说“天津雾霾很重,医疗条件比美国差,二老在这边我们也不放心……不如跟我们去美国养老吧。”

  老两口终于动了卖掉房子帮儿子创业的念头——去美国养老,不但一家团圆,还能帮他们带孩子、卖房钱帮他们解决创业资金,一举多得……但老朱和刘阿姨还是慎重,又电话咨询在美国的弟弟,弟弟认为:“在美国养老当然不错,离我也近。不过你们先把财产分清楚,省得发生纠纷……”

  2013年夏天,老朱、刘阿姨卖掉房子,把300多万房款换成美元,然后飞往美国。

 

 

  朱显明住的是一套联排公寓,倒也够用。白天朱显明跑业务,柳婷婷在家画图。老朱夫妇像国内退休老人一样做饭、接送孙子上学,其乐融融。

  但老朱和刘阿姨在美住了半个多月,新奇劲儿过了,开始感到诸多不便。

  虽然附近也有中国人,可大家并不熟识,很难交心。以前老朱喜欢在楼下找其他老头儿下象棋,刘阿姨喜欢跳广场舞,在这边都不可能。而且他们买菜必须去超市。虽然受过高等教育,可他们的英语早已退化,只靠认识的寥寥几个单词根本没办法生存,看不懂家用电器说明书,听不懂大家讲话,没办法看电视,没办法问路,慢慢地对出门产生了恐惧。

  柳婷婷性子比较急躁。一天早上她和朱显明去办事,冰箱里没有食物了,老朱随口说:“你买了菜再走吧。”柳婷婷不耐烦地叫:“哎呀,你们不会英语就不知道学吗?谁生下来就会英语?再说你们早晚得学买菜。实在不行买点牛肉罐头凑合一下算了。”

  柳婷婷走后,老朱压抑多日的火气蹿了上来。他问刘阿姨:“咱们来给他们当保姆的?又出钱又出力还讨不到好脸色?”刘阿姨虽然心中不快,但为了避免矛盾加深,只得安慰老伴:“想跟孩子住一块儿,这一点咱们就得有心理准备。”更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孙子也不太领他们的情,感情也不深,每次老人对他们说话声音大点,他们就会立刻跑到妈妈面前用英语告状。老朱夫妇听不懂嘀咕什么,但感到柳婷婷安慰孙子的时候会说自己的不好,好像他们就是一些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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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地,老朱和刘阿姨感到在这个家里,其实比在国内更加孤独。见老伴不开心,刘阿姨无奈地提醒他:“是咱们需要孩子,不是孩子需要咱们。再说到美国来也是咱们自己的选择。”

 

 

  7月的一天,老朱邀请住在洛杉矶的弟弟一家过来做客。弟弟带来几张学英语的碟片,刘阿姨让他把碟片放自己卧室柜子上,免得被贪玩的小孙子弄坏。结果老朱的弟弟推错孩子们的房门,大孙子和小孙子在房内“嗷嗷”地叫起来,大声让他出去。媳妇柳婷婷也在房内和孩子游戏,但她既不阻止和安抚孩子,就连向叔叔抱歉的表示也没有。

  老朱气坏了,找柳婷婷兴师问罪:“不管怎么说我弟弟是他们的长辈,你是怎么教育的孩子?”柳婷婷却反问道:“是谁没有礼貌在先?”老朱说:“朱显明是我生的,这房子是我们掏了大半钱支援你们买的,你们创业的钱也是我们出的,我弟弟开错一个门就是没有礼貌了?”不料柳婷婷一点也不饶人:“这就是我们不愿回国的原因,你们始终不尊重孩子,他们是全新的个体,不属于任何人。”一直不赞成双方吵架的刘阿姨忍不住,替老伴帮腔:“孩子需要尊重,老人不需要尊重吗?”事后,刘阿姨曾向老朱的弟弟抱怨:“柳婷婷既想享受中国式的长辈为她牺牲,又想享受美国式的自由和不负责,谁能有她鸡贼?”弟弟一家深表理解,说:“如果你们觉得生活不便,可以把卖房子的钱要回来,重新归国养老,谁也别指望。”

  老朱和刘阿姨在失落之余,心中有些动摇。此后不久,双方再次爆发大战争。

  那天早上,老朱推着两岁的小孙子去买东西,没注意小孙子拆了一袋饼干。店员在监控里看到,大声制止他。老朱深感抱歉,就像小时候训诫儿子一样,呵斥小孙子把小手伸出来,在他的手上拍了两下。不料店员立马打电话报警。老朱好说歹说,店员答应先打电话让孩子的监护人过来。

  柳婷婷和刘阿姨匆匆赶来,一见面就和老朱吵起来。老朱解释:“我这么做一是训诫孩子,二也是做给店员看的,孩子的手轻轻地拍两下怎么了?”柳婷婷大叫:“一是一二是二,孩子吃了饼干你买单就是了,做给店员看什么?你知道这对孩子是多大的伤害吗?”刘阿姨见老朱委屈,也心头很有气,加入争吵阵营:“我和你爸爸从小这么教育朱显明的,不也照样把他培养到美国来了吗?”

  店员见双方越吵越凶,再一次电话报警。警方赶到后,做了笔录,要求他们当面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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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防止事情闹大,刘阿姨再一次说服老伴忍气吞声。因为两人非但不通这边的语言,连法律也不懂,根本不知自己哪一步会惹来什么样的后果。

  回家后,老朱和刘阿姨拒绝和儿媳说话,也不做晚饭。朱显明听说此事,先和妻子谈,过了会儿他到父母房间叹了一声:“我生意焦头烂额,对你们的矛盾有心无力。我跟柳婷婷说过很多次,让她别给我添乱,她就是不听,也只能求你们做出让步。要不你们去叔叔家住段时间,我手头缓一缓帮你们凑点钱再回国买一套房子吧。”见40出头的儿子已经早生华发,刘阿姨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和老伴接受了他的建议。

  第二天一清早,老朱夫妇暂时搬到了洛杉矶的老朱弟弟家。自从到美国,他们经常感到心慌气短、焦虑抑郁。有时打电话给天津的亲朋好友,一听到他们的声音刘阿姨就想流泪。天津的老头老太们都对老朱夫妇万分羡慕,他们的酸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恨不得立即回国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老朱和刘阿姨决定,只要儿子把卖房的钱还给他们,他们立刻回天津,以后养老也不需他负责。“与其死在美国养老院,还不如死在中国养老院。”一辈子没这么憋屈的老朱恨恨地说。

 

 

  2014年1月,老两口回到朱显明家,和他商量回国的事。但朱显明告诉他们,他确实拿不出钱来。1月6日晚,老朱又和儿子、媳妇谈,没有谈好。

  第二天朱显明出门上班了,大孙子上幼儿园。老朱和刘阿姨决定说服最大的障碍——媳妇。没想到当老朱一张嘴,柳婷婷就用汉语夹着英语讲起来:“当初到美国难道是我们逼你们来的吗?卖房子的时候我们用枪指着你们了吗?”她的刻薄和“装佯”瞬间将老朱的怒火点燃。双方大吵起来。柳婷婷在吵的时候说,在美国人们无需对父母生老病死负责,一切交给政府。她又用英语说了几句:“当初我有机会嫁给某某某的,如果不是你儿子死缠烂打我过得比现在好多了。”老朱和刘阿姨听懂了大概。老朱气得脸色发白。突然,他冲进厨房操起一把菜刀,当着刘阿姨和2岁孙子的面一顿乱砍!柳婷婷的“机关枪”一刹那变成惨叫,立即就被砍倒在地,浑身往外冒血!

  当吓蒙的刘阿姨反应过来,战战兢兢地拨打911报警。此时柳婷婷还在抽搐,老朱忽然又冲她踢了几脚,嘴里叫道:“你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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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发后,刘阿姨说:“我也能理解老头子当时的愤怒和绝望。我们不适应美国生活,和儿子媳妇不能共同生活,没法在那边养老。唯一办法就是儿子把钱还给我们,我们回国。但这条路也被媳妇堵死了,我们怎么过呢?老头子比我更急,心理压力更大,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来。”她说,老伴一辈子为人师表,口碑很好,性格爽朗,实在是把感情和精神全部寄托在儿子身上,最后过度失望,加上故乡的一切都被连根拔起,想回也回不了,无比绝望导致这样的悲剧。

  老朱满身是血一边往路上奔跑一边给弟弟打电话。看到一位华裔邻居,他放下电话说:“我捅死人了,我要死了。”这位邻居未反应过来,几名警察已经端枪冲上来,把老朱按倒在地铐上手铐。与此同时救援人员在家中宣告柳婷婷已当场死亡。

  老朱被扣押在洛杉矶双塔监狱内,警方要求支付100万美元方能保释。9日晚上9点左右,狱警发现老朱已经死亡。他将床单撕成布条,自缢身亡。

 

 

  两个月后,刘阿姨处理完后事,心力交瘁地与儿子重新生活。朱显明感到已经无法在美国生活,决意带孩子一起回到天津。飞机上,四人一路恸哭。老朱和刘阿姨望断的归国路,倾尽心血的养老梦,在众人羡慕中以最惨烈的结局落下帷幕……

  柳婷婷的父母也是千辛万苦将女儿培养出国,她同样是家中的骄傲、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活生生的女儿去了美国,回来却只是一捧骨灰,两位老人同样地悲痛欲绝,多次病倒。2015年底,柳婷婷的父母准备向刘阿姨和朱显明要求民事赔偿。此时刘阿姨和朱显明的日子非常狼狈。朱显明在美国投资和生意均失败,房子已抵押,又加上房里发生血案无法拍卖,资不抵债,已落得身无分文。两个儿子要抚养、要读书,刘阿姨回国元气大伤,经常因高血压住院,和儿子、孙子同住一套简陋的出租屋,生活惨不忍睹。

 

 

       一起悲剧,浮出一道现实的难题:当儿女亟须父母“倾家荡产”支援创业,父母们该如何提前安排好自己的晚年生活?

  我们愿意相信,老朱和刘阿姨,在筹划跟着儿子去异国养老的时候,理想的画面是这样的:

  两位老人在异国的蓝天白云下,白天踱踱步、散散心、参加些社区活动,晚上和子女及孙辈共处一室、其乐融融,孙辈还能跟祖父母练练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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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现实中,这样的情况,不能说绝对没有,但是非常罕见,尤其是孙辈稍大了些以后。为什么?你可以问自己一个问题:你是否愿意跟父母同住?

       现在在国内,有很多老人,他们宁可独居,也不愿意与子女住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其原因主要有以下两点:

  首先,老人们认为即使是自己的儿女,同在一个屋檐下,每天朝夕相处也难免会有隔代的分歧和生活观念上的矛盾。独立的生活这么些年已经开始享受清静日子,距离产生美,彼此还可以多一份念想。

 其次,老人有自己的住房和收入,有自己的生活习惯,有自己独立的朋友圈子。如果要搬去子女家,全家老少三代要挤在一起,一切都要依赖子女,感觉会非常不好。与其那样,倒不如让子女每隔一段时间来探亲,大家彼此还开心。

       那么,以老朱家为例,以当时儿子亟须大量经济支持的情况下,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办法一定是有的。

       老朱夫妇俩在卖掉市中心的房子后,可以先用一部分的房款给自己购置一套旅居养老房,然后再将剩余的钱款“借给”儿子创业。

       对于购置旅居房这一条,小编表示:卖掉一线城市的房子去购买旅居房养老正在成为常态。随着物质水平的提高,尤其是中老年人开始愈发的关注起自身的健康。因为没有什么能比健康更重要。

       而中国旅居健康生活引领者——旅居财富网经过众多医学界权威人士论证和多年的潜心研究发现,旅居,可以让大家阶段性的摆脱嘈杂喧嚣的城市生活和污染的城市环境,到一个没有污染、环境优美的地方去享受生活的原汁原味。对于中老年人来说,旅居还能摆脱城市热岛效应、避寒防止高血压等慢性病的侵袭产生直接作用,让身心彻底放松,收获健康。无需往体内添加任何的“保健品”,只需换一个环境旅居疗养一段时间,老年人就可以获得身心灵的健康。

 

       假使当时老朱夫妇有先给自己购置了一套旅居房,两位老人就可以“候鸟式养老”,在美国住一段时间,回国住一段时间,晚年生活会充满生机和乐趣,身体也会更健康。

       假使当时老朱夫妇有先给自己购置了一套旅居房,仅需花上房款的一小部分,之后也不用担心回国之后没有地方可住,急着要儿子还钱。

       假使当时老朱夫妇有先给自己购置了一套旅居房,无需和儿子一家长时间的住在一起,每次只是探望一段时间,生活上的矛盾也可以避免很多。

       假使当时老朱夫妇有先给自己购置了一套旅居房,每逢寒暑假,还可以接两个孙子一起过来全家人一起旅居度假,畅享天伦。

       对于大多数的中国老人来说,他们还是抱着中国式养老观。所以在养老院终老,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凄凉的结果。而当下,“养儿防老”又不那么靠得住,老人们不能一味的想着孩子一定要养自己。

       所以,每一个父母都应该学会独立。无论是我们自己,还是我们的父母,在面对养老这个人生重大选择时,一定要尽早思考,如何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养老方式。

     (本文部分素材源自《“卖房投儿”赴美养老的悲剧》,作者:茕茕 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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