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丽水 江南深处明晃晃的美丽
2013/5/21 13:06:02 来源: 云联旅居 作者:

  各路游子早已身中丽江的蛊毒不可自拔,丽水则偏安在江南深处,还一个人躲在瓯江边静静浣纱。

  如果这位江南丽人恰是我们想要寻找的隐世丽人,她的红盖头,我们要不要去揭开?

  江南,一个在春天里准时萌芽发枝的名词,具有绝对统治权。暂且把水文、地理、气候学家对于江南的定义纷争抛在一边,记忆里的江南终究还是一个坚定的“文科生”,和塞外、岭南、天府之国这些词汇一样,首先催动游子当季蠢蠢不安的心神。

  如果你刚好认同这一点,那么我要说,有一座名叫丽水的城市在“江南之南”。它在苏杭和武夷之间,再往南就到了客家和闽南。这座没有什么知名度的城邦,替我们收藏好了最深隐的江南。它的深隐,显然也和它的无名有关。

  丽水和丽江,名字听起来有点双胞胎的意思,其实连远方亲戚都算不上:丽水出产国内最好的香菇和茶籽油,却找不到让游客致幻的酒吧和客栈;丽水没有玉龙雪山这面不收合影费的背景墙,大概也找不到什么柔软的一米阳光,只有随着云海起落的梯田和老村。丽水的柔软,更多时间被泡在江南的水汽烟云里发酵。  

 

  一位刚从丽江采风归来的摄友在微博上说自己很失落,“丽江已经很难找到一米阳光了,好像就是个大酒吧。” 话虽直接了些,话里其实更多的是伤感,要知道良辰美景奈何天,那个淳朴美丽的丽江,似乎正要变成美丽的传说。场景切换到丽水,当地人居然把我们这些游客当成了温饱困难户:我等一路在丽水境内的古村古寨自驾逍遥,出发时后备厢空空如也,回程时已被红薯、竹炭、柚子和鲜橘塞到“合不拢嘴”,起初还半推半就,岂料大叔大婶们目光坚定,“城里的菜不干净,这里自己种的不打农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好意思拒绝? 

 

  丽水有山水春光。话说汤显祖在丽水的遂昌做了6 年县令,如今大红大紫的昆曲《牡丹亭》就作于任上,词曲里不知借用了多少丽水春色。

  只那句并不出名的“荼蘼外烟丝醉软”,就把笑面蔷薇和清杨曼柳写成了贵妃醉酒,读起来恰和柳永《雨霖铃》里酒醒片刻的“杨柳岸晓风残月”相得益彰。记得出发去丽水前我问当地朋友,“丽水有哪些值得一去的景点?”朋友片刻没有犹豫地回答我,“丽水没有什么景点,丽水就活在风景里。”想来,我的愚蠢问题倒成了大俗。  

 

  白娘子今世若从雷峰塔里跳将出来,西湖大概是不忍相认的,丽水的清淡大概更适合她去修行。苏杭越来越像化着烟熏妆的妖姬,丽水至少还是一袭素颜,这是花旦和青衣之间的此岸与彼岸。从妖艳到素颜,走进江南清淡的慢生活里,便是此季最好的“江南style”。

  古堰画乡 中国式枫丹白露

  法国巴黎郊外,枫丹白露森林入口处,巴比松小村。眼前是森林、河滩、帆影、老屋、悠闲的农人??19 世纪30~40 年代,众多不满于工业革命和学院派僵直画风的画家闲居于此,在大自然的养分中开始了写实主义创作,生命的内在力量在繁华的郊外被唤醒。  

 

  180 年后,浙江丽水郊外,大溪和松阴溪汇流的河滩口,眼前依旧是森林、河滩、帆影、老屋和悠闲的农人,晨雾给老街围上轻纱围脖,滤去了凡尘的杂色,20 多位画家从各地迁居而来,崇尚自然写实的巴比伦画派,在中国找到了并不很山寨的生活摹本。

  此地名叫古堰画乡, 它还有个俗名——大港头。校服打扮的美院学生总能找到最好的写生位置,他们扼守着老街口的千年古樟、老街各个巷口以及飘着轻雾和渔船的渡口。我路过老街上的几家画廊,主人大概是吃饭去了,只留下自家狗儿看家护院。江南的狗儿也和江南人一样温婉,见到生人绝少百米冲刺,更不会高分贝乱吠,只是蹲在原地甩着尾巴痴痴望着你,大概在等你给它画一张素描。

  找到老吴时,他正在自家露台上呷着老家无锡宜兴的红茶,小谭在屋里和5 个月大的苏格兰牧羊犬点点玩躲猫猫,他家的堂号名叫“芷有一间”,让人一时难以分辨究竟是咖啡馆还是客栈。我盯着门前胡乱码放的几块金黄色石头发呆,“这是瓯江里的黄蜡石”,老吴走出来对我说。“那你不怕被人抱走?”“难道有人要拿去压腌菜坛子?没人会拿。”旅途中的自来熟,从来都比酒精催发出来的艳情来得更加快慰人心。

  “我们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享用干净的空气、水和食物,没想到这些竟成了奢侈品,还好,这里免费提供。”几分钟之后,这个健谈的新丽水人就把我请到了里院贴着江面的露台上。即便没有岸芷汀兰,眼前的180 度江景也能轻松俘获游子的眼球,我说老吴你很贼啊,居然找到了两江汇流处最精华的穴点。难得的是没有丝毫视觉噪点,眼前只有山影与水景的对仗,树影和滩涂的阑珊,只一秒钟,便遁入《富春山居图》里的古典仙踪。

  此岸流芳,彼岸也并不寂寞。

  渡口的渡船虽是机械味道十足的蓝色铁皮船,却比旅游景点惯常见到的画舫更贴合生活,渡客大多是对岸堰头村的乡民,担子里装满了笋尖、香蘑和鲜鱼,不知不觉间,点点的哈喇子已经淌了一地。老吴很喜欢堰头村的千年古樟树,树龄1000 ~ 1500 年间,而且不止孤零零一棵遗世独立,10 棵古樟簇拥成群,把沿江的古民居收拢在自己的华盖之下,整个村落于是成了密林深处的神秘部落,哪怕外面疾风骤雨,林下还是那个“斜风细雨不须归”的小江南。

  点点拉不住缰,跑到江滩上滚来滚去,不一会儿就滚成个浑身沾满野草枝桠的“特种警犬”,老吴觉得,点点比城里的狗儿幸福太多。当然,他自己也喜欢江滩,特别是在大雨涨水之后,瓯江里常能拣到从上游带下来的黄蜡石,他房前那些宝贝就由此得来,无需踏破铁鞋。老吴和小谭还去过上游的龙泉市,在著名的青瓷窑址里淘到各种釉色的碎瓷片。老吴告诉我,昔年龙泉青瓷的运输基本靠水路,货船都要通过瓯江运到今天的温州,而古堰画乡,就是船工们中途休憩的驿站。  

  船工的驿站,今天成了老吴们的驿站。老吴说,这个驿站他很难离开。告别时,我在吧台上看到《你若安好 便是晴天》的作者白落梅写给老吴的话,“多想喝一杯清淡的茶,不论暖和凉,品味半世的沧桑。多想写一封简洁的信,不留名和姓,寄去未知的天涯。多想爱一个平静的人,不问对与错,携手乱世的红尘。如果你需要一个心灵的驿站,就投往到芷有一间,去喝杯远离世味的清茶,看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邂逅一段宛若初见的情缘。” 我想,这段话便似巴塞罗那的归来泉,有一天我们总要回来。

  江南梯田 投影在你的心田

  耕种梯田的农人,在我眼里如同“大地和山川的文身师”,看似随意开垦,其实最能拿捏山川最美的弧线和脉相,绝不输给英格兰那些刻意制造的麦田怪圈。  

 

  丽水本没什么名气,丽水的梯田更低调,很多浙江省内人都未必知晓。不过,我的朋友吕华却告诉我,“丽水梯田会颠覆你对江南的想象,因为你可以找到三种不同形态的梯田:纯自然的绝美梯田、梯田村落,还有国内唯一的心形梯田。”吕华是地道的杭州人,在丽水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开元名都大酒店工作了7 年,并没有染上“七年之痒”,倒是端着相机走遍了丽水境内几乎所有的小村落。本地达人既有推荐,我必往之。

  第一站,云和县梅源梯田。

  中国的地名绝不是闭着眼睛胡乱演绎的词藻,里头沉淀着先民的生活经验。譬如“丽水”与“云和”,湿嗒嗒的名字注定了我们的旅行是一场水汪汪的旅行,也顺便成全了“人间四月天”最真实的烟雨江南。后面发生的故事想必你已经猜到,当我们翻山越岭抵达梅源梯田最佳观测点下洋村时,四周能见度不足5 米,向导的解说词成了科幻片的脚本,“大家请看,这里的梯田落差近千米,梯田级数最多有700 多层,几乎横跨180 度视野,很多游客会误以为到了云贵高原……”好吧,见与不见,你都在云里。  

 

  第二站,遂昌县大柯村。此行的随行摄影师光毅和大柯村有缘,不止一次猫在村里闭关修炼,修炼的内容不外乎喝最好的土鸡汤,吃珠圆玉润的红薯,难怪他的身材也渐渐“珠圆玉润”起来。

  光毅给我们埋下伏笔,“大柯很不真实,你第一眼看到它会觉得像海市蜃楼,为什么凭空冒出来个村子!”他没有撒谎,当我们在山路上绕了99 道弯,终于见到对面山腰上的大柯村时,我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武侠书里的绝情谷底、移花宫一古脑儿劈头盖脸地扑到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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